昨天听到了所谓应该是生活在地狱里家庭的事情。
米的前夫,杰。一个越南人,3岁随母亲来美。她的母亲本来的丈夫是越南军队里的高官,但是在外吃喝嫖赌,在家打人虐待,妻子就和个美国军人怀了孕。于是这个美国人就把她,杰,还有肚子里的梅,带到了美国。谁也说不准是地狱的结束,还是地狱的开始。
当米和杰结婚的时候,杰已经有5个兄弟姐妹了。母亲还是不怎么说英语,也不允许出门,最多是在杂货店买买简单的东西。杰回忆,每天父亲会在门口守着他回来,如果超过5点不到家,就会抽出皮带就在门外打。他的母亲走路蹒跚,举不了什么东西,眼睛深陷。原因,常年被打的。连警察都习惯了。每听到报警,就会说:“知道了,我们等会就再见面。”
一天下着雨,一阵紧凑的敲门声,米开门。杰的21岁的弟弟全身湿透,抖得像树叶,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,一头投入米的怀里,嘴里反复喃喃:“他又打她了,他又打她了。。。”那一次,母亲3天没下床。
一次米回家,杰就一巴掌:“今天你在银行勾搭的那个猪是谁,敢背着我偷人,不要命了。”米只是在拿桌上的欠条时,在排队身后的人说了声对不起。
米和杰一起生活了5年。5年间,米的手臂被上过夹板,鼻子被打断过。一举一动都被监视。杰是铺地毯的,地毯铺得专业到家,口碑极佳,且朋友多多。米告诉杰:“我找到了一个电工的活,公司里全是男人。”
而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。米看着眼里,默默地,没有表露。她知道杰的新情人翠怀孕了,杰写了张卡片:真的很高兴我们即将有孩子了。”
米搬走了自己最后的一个箱子。杰没有动手,说道:“你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。”
米回答:“请带我转告翠,她的baby shower我不能出席了,不过有爸爸在,也应该没有关系。”
在杰的瞪得溜圆的注视下,米走出了房门。
米搬家了5次,每次都被杰找到,即使她把自己的邮件forward到别的州。终于,警察问米:“你的医疗记录是新的地址吗?”米恍然大悟。从此,断了杰的音讯。
米最后一次听说杰,杰住在P城的中国城,中风使他半身瘫痪,只能坐着轮椅,靠全残废人的福利度日。
米说,她再也不会遇到一个男人,长得那么的帅,身材那么的好,地毯做的那么的专业,很多天,她下班回家,杰已经做好的法式晚餐,点着蜡烛,等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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